西皮瓜皮西瓜皮

一个只会写甜文的废柴

【奶尤农汤】巧克力和洋娃娃

断断续续写了好久哦
灵感来自于农农在kb上唱的那句
“爱得多的人总先掉眼泪”
想虐但是虐不起来的我本人
希望你们会喜欢



“陈立农干呕” 瞬间就上热搜了。

终究也只是个十七岁的小孩子而已。一天睡不上几个小时,忙着飞来飞去赶各种行程,忙着抓住碎片时间不断练习舞蹈,生怕没什么基础的自己忘记动作,忙着关心粉丝有没有好好吃饭,忙着带给全世界最美好的笑容,忙到……连自己的身体也给忙忘了。

在舞台上表演的时候,陈立农昏昏沉沉的脑袋容不下其他任何想法,一心只想着要把最好的自己呈现在所有人面前。陈立农感觉今天身体的每个部位都比平常重上一百倍,完成普通动作带来的是短暂性的头晕目眩。“不能辜负来看我的大家。” 带着这样的念头,跳EiEi的时候他甚至比往常来得更加卖力。

做完最后一个Ending pose,舞台灯光瞬间暗下来,陈立农的身体好像也随之熄灭一般,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,头也一阵阵刺痛,身体仿佛终于脱离了意识的强制控制,再撑不住脸上的笑容,匆匆忙忙跑下了他最眷恋的舞台。

一切的一切,尤长靖都看在眼里。这样的陈立农,仿佛当初大厂时候一样让人心疼。不管有再多的压抑,再多的难受,再多不为人知的辛苦,这个自称心理年龄25岁的未成年人总是喜欢一个人默默扛着,从不愿意在人前表露出哪怕一丁点的脆弱。

这场见面会结束之后的庆功宴上,陈立农和尤长靖都没有出现。

王子异说他俩太累,先回酒店休息了。大家听了也没多想,但只有王子异知道,见面会结束之后,尤长靖悄悄跟他说今晚要暂时和他换个房间。

洗澡战士尤长靖以比平常还要快两倍的速度洗了个澡,换上舒服的便服,轻轻地来到陈立农的房间门口,敲了敲门。

“农农,你在吗?”
房门没有打开。

“农农,你是不是睡了?你还好吗?”
房门依旧没有打开。

尤长靖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要继续敲下去。或许不该来吵醒陈立农的,他太累了。可是不看看他的情况,自己今晚大概也会担心得不用睡了。

尤长靖就这样站在房门口发呆。门突然被打开了,他还没来得及抬头反应,就瞬间被一只手臂拽进了房间。

房门砰地一声关上,一只大手覆在尤长靖刚洗完的蓬松卷发上揉了揉,和往常一样的动作,只是今天好像多了些疲惫。

“长靖你怎么来了?”

尤长靖根本没心思回答对方,双手抓住陈立农的肩膀,脚下一踮,将两人额头靠在一起,就瞬间感受到对方额头的灼热。

“你这人真的很不OK,生病难受也要自己硬抗,快点跟我去医院!”

虽然是凶凶的语气,可是配上这婉转的马来腔,瞪得圆圆的大眼睛,松松软软的卷毛,陈立农怎么就这么隐藏不住溢出嘴角的笑意呢。

“我没事啦,不用去医院那么严重。头有点晕,可能太累,睡一下就好了。” 陈立农闭上眼睛,顺势把头埋到尤长靖肩窝里,双手轻轻环住对方的腰,头还不安分地蹭了蹭,像只受了欺负的大狗狗在求安慰。

尤长靖的心突然软下去一小块,再也凶不起来。他很少见到陈立农的这一面。十七岁的小孩,总是想要像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一样去保护自己喜欢的人,拼了命对他好,展示自己值得被依赖的那一面。

“好,不去医院,那我出去帮你买药。”


尤长靖伸出手轻抚几下陈立农的后背,像是在安抚小宝宝,然后慢慢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,一抬头就看见对方低垂睫毛下疲惫不堪的微弱光芒。陈立农下意识地抓住尤长靖的左手小指,瘪了瘪嘴。

“好吧,那你快点回来哦。”


“嗯,你乖乖的,等我。”

尤长靖出去之后,陈立农继续躺到床上,耳边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,是助理姐姐打来的。


“农农你还好吗?要不要我去给你买点药?”


“不用了,尤长靖叫我等他。”

不一会儿,尤长靖提着一袋子的药回来了。他看见睡在床上的陈立农,旁边桌子上竟然摆着两片药和一小杯水。

“这什么?你的吗?”


“嗯,这是我平常都有备在身边对嗓子好的药,你今天高音唱得很辛苦,快吃掉吧。”

尤长靖真是又气又心疼。这个小笨蛋啊,自己都病成什么样了,还想着要照顾我。

“我的嗓子我自己知道,拜托你先担心一下你自己好不好?不是只有你会照顾我,我比你大比你见过的多,我会担心你,我也可以照顾你的。” 尤长靖把自己买的药一一拆开,“这种药吃两粒,一天三次;这种药吃一粒,一天两次,记得一定要在饭后吃;这种是要泡的,味道有点苦,但是良药苦口,你要忍耐一下;还有这个……算了算了,你都病昏头了肯定记不住,到时候还是我来给你准备好吧。”

尤长靖自顾自地啰嗦完这一大堆,一抬头发现陈立农竟然一直在默不作声地盯着自己。少年人的眼眸漆黑深邃,有着独一无二的坚定和勇气,此刻更是蒙上一层温柔无比的水雾。

“谢谢你,长靖。”


“谢什么谢啦,快点吃药。” 尤长靖突然被这句真诚的谢谢搞得有点害羞。

陈立农吃完药,继续躺到被子里,却丝毫没有要睡的意思,抓着尤长靖的左手小拇指,仿佛少看一秒就亏了似的,又在盯着他看。

房间里异常安静,尤长靖被盯得有些心虚,完全不敢对上少年直直的目光,耳根都慢慢红了起来。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灵感,他突然就开口怼了一句,“虽然我知道自己有够迷人的,那你也不用一直看吧,看那么久眼睛不累哦。”

陈立农不禁轻笑了起来,“累啊,那你帮我滴眼药水。”

尤长靖拿起桌上的眼药水,拧开盖子,伸出另一只手去帮陈立农撑开眼睛。因为不常用眼药水,他有些不太熟练,捏着小瓶子的手指不知道该使多大的力气才恰当,屏住呼吸,颤抖又专注地死死盯着瓶尖,那滴药水也终于颤抖着滴进了陈立农的眼睛里。

尤长靖松了一口气,心想成功了一只,另一只就有经验了。他信心满满地移动到陈立农左眼上方,谁知这技巧是没办法一次就能掌握的,手指一发力,竟然挤出四五滴药水来,直接顺着陈立农的眼角,形成一条小水流,滑落到耳垂,再滑落到枕头上。

“哎呀,对不起对不起” 尤长靖慌乱地收回了手,扯过一张纸巾擦了擦对方脸上的水痕,语气自责又无奈,“我还真是不会照顾人,笨手笨脚的。”

“不会啊,你能过来我真的很开心。被你照顾我觉得好幸福喔。” 陈立农向来都是主动的那一方。十七岁的少年,恨不得把一整颗心都掏出来给自己喜欢的人,你看呐,这里装着的全部都是你,糖果巧克力也变得不再重要,全世界我最喜欢你。那你也一样吗?

尤长靖不一样。成年人总是考虑得更多,他在意外界的目光,深知陷入一段特殊关系将会带来的后果,尽力和每个人都保持着恰到好处的亲密。只是这种平衡,在陈立农莽莽撞撞的感情袭击中,好像变得越来越难坚持了。

“快睡吧,我就在边上看着你。”


“可是我想要抱着洋娃娃睡觉。”


“嗯?”

尤长靖还没来得及反应,突然就被陈立农一把拉到枕边,揽在怀里。陈立农满足地抱着这个肉乎乎的洋娃娃,手感很好,他把半张脸埋进柔软的小卷毛里,一股混合水果的甜甜香味在鼻腔里蔓延开来。

尤长靖靠着对方炙热的胸膛,陈立农呼出的热气一阵阵打在他脸上,使他心跳如雷,却又不敢放松呼吸,感觉整个人都快要烧起来了。

陈立农沉默了一会儿,突然开口:“橱窗里有一个特别可爱的洋娃娃,对每个喜欢他的小朋友都眨着大大的眼睛,露出甜甜的笑容,人人都想得到他。可我没有钱,也不喜欢跟爸爸妈妈撒娇,只能每天攒下原本要买巧克力的零花钱,期待有一天可以把他带回家。但是我还不太会算数,掰着手指算来算去也搞不清楚,到底钱攒到哪一天,才可以买得起这个世界上最好看的洋娃娃,让他只属于我一个人?”

尤长靖听他说完,强忍着心疼却还是要打破小孩这美好的期待,“就算买回家,总有一天你会因为搬家或者这样那样的事情弄丢他,又或者,总有一天你会没那么喜欢他,毕竟你在长大,世界上好看的洋娃娃太多了,人都会喜新厌旧的。”

“不,我不会!我会永远只喜欢这一个洋娃娃,永远永远把他带在身边!” 陈立农的语气激动又坚定。

“别傻了,没有人可以一直陪在另一个人身边,不要随便说永远这个词。” 尤长靖抬头,撞见陈立农那略显委屈的眼神,里面装着少年快要溢出来的喜欢,还装着,那个洋娃娃。这一瞬间尤长靖有点恍惚,一向自诩冷静又沉稳的他,好像在心脏漏跳一拍的那一秒,词典里也开始有了“永远”这个词。

陈立农的气息渐渐逼近,尤长靖被这一阵阵扑到脸上的热气冲昏了头,竟然十分配合地闭上了眼睛。就在两人的唇快要碰上的前一刻,陈立农用气音说:“长靖,你怕吗?”

尤长靖闭着眼睛轻笑,心想我一个成年人这有什么好怕的?

“怕什么,大不了和你一起感冒罢了。”


“不是,我说的是,以后。”

尤长靖一怔,上扬的嘴角瞬间消失,而就在他睁开眼睛的那一秒,陈立农柔软滚烫的唇毫不犹豫地覆了上来。

陈立农唇齿之间还留有苦涩的药味,尤长靖轻轻地去分担掉那些微微的苦涩,逐渐用清甜草莓味代替掉苦味,心动之余也在脑中祈祷,上天一定要对这个傻小孩好一点,未来那么长,永远那么远,拜托,让他少一点辛苦吧。

房间突然传来一阵咚咚咚的敲门声,尤长靖全身一震,企图想要从陈立农绵长的吻中逃离,反而被少年圈得更紧。对方像是要惩罚他刚刚说过的那些话一般,在他的唇角处咬了一口,力度不算太重,但尤长靖还是疼得轻哼了一声。陈立农有点后悔,随即像小兽似的舔舐着刚刚咬过的地方,温柔地安抚着自己心尖上的洋娃娃。

感冒药的药效逐渐上来了,陈立农觉得脑袋变得更加沉重,昏昏欲睡,嘴唇终于依依不舍地离开了草莓味的尤长靖,闭着眼睛快要睡过去。

尤长靖却觉得这种事后的沉默气氛尴尬得简直要了他的命。实在太尴尬了,必须得说点什么才行。

“农农,你昨天录节目干嘛非要帮我挡锅?”


“因为…男孩子要保护自己喜欢的人……”

真是个大笨蛋,尤长靖心里想。

“那还有,你为什么叫我小宝贝?”


“因为…小时候养过一只狗狗,调皮的时候我就叫它皮皮,乖的时候就叫它小宝贝。它陪我一起长大,又懂事又可爱…不过就像你说的,它没办法永远陪在我身边……”

“不过我真的很喜欢小宝贝……” 陈立农迷迷糊糊回答完问题,就在尤长靖以为他已经睡着的时候,突然又听到一句。

“我也真的很爱你。”

陈立农睡着了,尤长靖彻底睡不着了。

陈立农这人真的很烂。尤长靖心里暗暗骂着,却又没办法控制住自己,温热渐渐染湿了陈立农的衣襟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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